”
闻之,巩能方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凄凄一笑,“你都知道了?”
巩思乾道:“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是你为了占有我母亲而杀了我父亲,还是发现母亲怀有身孕、却不是你的孩子之后,数次想要谋害她和她腹中孩儿?又或是,在我出生之后,把我强行抱走,又狠心派人杀了我母亲?不过,似乎不管哪一件事,我都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你。”
他一字一句说得缓慢,也很是平淡,似乎这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语气平稳,不悲不喜。
然,流烟却看到他眼底努力压抑着的悲愤和杀意。
父母之仇大于天,他能这么心平气和、清清淡淡地说来,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这么好,想来这些年也一直都是活在仇恨和痛苦之中,却又因为时机尚未成熟,不能轻易出手,而只能认贼作父,努力隐忍,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这般的淡然模样。
“父亲……”巩思呈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诧异地看着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巩能方紧紧抓住他的手,面向巩思乾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你要杀我可以,可是你大哥并不知道这件事,这些年来,他一直把你当做亲兄弟看待,你……你便看在这些年的兄弟情分上,放你大哥一条生路……”
“亲兄弟……”巩思乾骤然轻呵一声,冷冷笑开,“我原本确实一直以为大哥视我为亲兄弟,是真心待我,可是当我知道我这一生的病从何而来、又为何多年医治无效之时,我总也算明白了他对待亲兄弟的手段。”
他说着看向巩能方道:“你们巩家的人都是用下毒这种手段来对待亲兄弟的吗?”
闻此一问,厅内骤然安静下来。
流烟定定地看着巩思乾,许久,她苦涩一笑,难怪从初见之时她便觉得这个二公子与众不同,他的眼神、他的脾气都是那么神秘,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