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些皇子继位,是不是还会和之前的那些先辈一样?若是每个人在位都要灭一族,犯一个难以原谅的滔天大错,那这夜氏……当真还应该存在吗?”
他有些激动,说得自己浑身颤抖,不由想起方才相对立时,夜青玄那冷的剔骨的眼神。
直到那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惧怕,夜青玄他只是那么站着,即便一句话不说,也能让他心下生出畏惧来。
原本他对夜青玄还有些下不去手,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冲动、将仇恨偏移了,而就在今天夜里,就在方才,夜青玄让离洛处理掉他们时的语气和神色不带一丝感情,他才豁然意识到,只要夜青玄还活着,他就随时都有可能会丧命,根本没有报仇的机会。
深吸一口气,温子然扶着浑身颤抖的齐才良坐下,淡淡道:“对不起,我能做的就是将你从他手中救出来,至于杀人……”
他迟疑了一下,想了想道:“这世间的事不是我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不能自私地只顾着我自己,我还有身边的人需要照顾,需要顾忌。”
“你要顾忌什么?”齐才良狠狠皱眉,紧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温子然的手腕,沉声问道:“当年温家事发之后,你去了哪里?为何我派了那么多人四处找你都没有找到?”
借着火堆的光,他将温子然仔细打量了一番,此时他虽然着了一袭黑衣,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浑身上下所透露出来的清贵气息,隐约可以猜想得到,他如今的生活很好,非富即贵。
温子然没有在乎他万变的神色,思索了片刻,道:“我在君瓴。”
君瓴,云州,王宫。
坐在琉璃堂案前的君韶手中批红的笔微微一顿,抬眼睨了子冥一眼,“你是说,子然去了波洛城?”
子冥点头,“应该错不了了,以前他就曾跟我说过,波洛城有他一位故人,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