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实在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眼下他的身份已然确定无疑,那身为楼氏一族后人,他又怎甘心看着楼氏先祖打下来的江山基业毁于万俟禄和巩能方之手?
也是直到现在,他才恍然明白,原来这些年楼夙屡屡犯境,并非是楼夙王的意思,而是把持朝政的万俟禄和巩能方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一心扩充疆域,从而招致这么多的战争,使得楼夙边疆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
握着酒壶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一口一口地灌着酒,他想让自己不要去在乎这些,可是,身为楼氏后人的责任感,又让他无法就此放手……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继而有人轻轻跃上了屋顶,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抓住他手中的酒壶。
司仲卿一愣,侧身看去,只见流烟披了一件白色披风,加之她脸色苍白,在这月光下看去,竟是惨白无血色。
偏偏,她嘴角的笑意恬静淡然,似带着一种无声的感染力,让他躁动的心没由来地沉静下来。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嗜酒如命之人。”她轻轻开口,拨开他的手指,将酒壶从他手中拿了过来,“酒多伤身。”
司仲卿一直没有开口,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似乎只有在只看着她、只想着她的时候,他才能让自己平静。
究竟是什么原因、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成了于他而言,如此重要的一个人?
“烟……”他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流烟浅浅笑了笑,抬眼向远处看去,目光清淡柔和,“我一直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几乎走出丞相府,却没想到如今还能和你一起坐在这里。”
司仲卿勾起嘴角回笑,“我也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却没想到睁开眼睛一看,我还活着,甚至莫名其妙地成了楼夙的先太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一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