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您这次不顾自己年老体弱也要入京,不知是为了何事?”
江老端起杯盏呷了一口,叹息道:“老头子我其实是受富水村全体村民之托前来向圣上求个情的。”
闻及“富水村”,拂尘和容毓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异样,容毓下意识地回身向江老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雪衣,最终目光落在拂尘身上,隐隐看到拂尘眼底的一丝慌张。
雪衣故作不察,抿了抿茶,问道:“什么重要的事,竟是劳江老亲自跑这一趟?”
江老放下手中杯盏,轻叹了一声,道:“自然是为了司家的事,当年司家老爷子夫妇到咱们富水村赠医施药,救了多少贫苦百姓,他们不求回报,只一心救人,老头子我这条命就是当年他们救下来的,这份恩情咱们富水村的人永生不忘。而今听闻司家出了事,虽然老爷子夫妇早已经过世,然司家后辈毕竟还在,所以咱们村里的人便联名写了这份请愿书,但愿圣上能网开一面,给司家后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许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他时不时用力眨一眨眼睛,想要看清面前坐着的这人。
雪衣忍不住轻轻一叹,“江老和富水村的村民们当真是重情重义之人,都已经过去数十年了,你们竟然还念着司家的恩情,相信司家老爷子夫妇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
江老只是笑了笑,挥了挥手。
由始至终,雪衣都没有多看拂尘一眼,拂尘却只觉犹如千万根针在扎,一时一刻都安宁不下来。
终于,他轻轻一叹,开口道:“王妃说的那个知道我年轻时模样的人,可是这位老人家?”
闻声,江老顿然一愣,凑上前去,下意识地想要睁大眼睛仔细看看眼前说话之人,看了半晌,他用苍老的声音问道:“小福子?你可是小福子?”
拂尘脸色沉了沉,看了看雪衣,只见雪衣始终巧笑如初,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