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臻愕然回首，不明白文青还有何事。文青似是陷入沉思，想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李兄打算前往何处？难道还想跟着关小马？”

对于李衡臻这个义士，文青大为赏识。他知道，省公安厅已经准备调查关小马，关小马的覆灭，那是迟早的事情。

李衡臻现在如果还跟着关小马，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文青并不想李衡臻跟着关小马那只破船一起覆灭下去。

“文兄，谢谢你的好意，我也知道我走的路是错的。但现在我已别无选择！”

李衡臻目光炯炯地看着文青，他赫然之间已被文青眸中的信任与赏识之光所打动。但是，为了坚守他自己的承诺，就算明知前路黯淡，他也要咬着牙走下去。

“李兄，信守承诺这是好的，但也要看对什么人。关小马是个小人，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付出。你，太不值得！”

看着李衡臻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落莫而孤零，心青的心头更是禁不住掩过一丝伤感，痛声说道：“李兄，我希望你能够……改变立场！”

“对不起，文兄……”

李衡臻垂着头，他那本来如一对利剑般地眸子，此时却早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神采，黯然说道：“文兄，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没有选择！”

一语说罢，李衡臻又仰头看天，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世间本来就有许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既然我已经选择了信守承诺，就应当信守到底！哪怕……明知道前方就是万丈深渊，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如此听上去慷慨激昂的话，但听入文青的耳中，却是让他的心里突然就积压了沉闷欲死的悲凉。

悲剧英雄，虽然自古以来就没有少过，虽然在现代社会中已不多见，但李衡臻，却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演绎着这种角色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