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取出,虽然这烛台看上去平平常常,但他在取出的一瞬间在心底还是报以某种希翼的。
青铜烛台在取出的一瞬间,花荣突然感觉自己心底一紧,周围的天地间安静了下来。
烛台猛然摇晃片刻,大片火焰凭空暴涨,火舌吞吐,青铜烛台层层崩裂,从中央裂开一道缝隙,咔擦一声断成两截,在落下的半空中层层粉碎,最后尽数化为无数灰铜色光斑缓缓飘落。
一朵烛焰吞吐暴涨,贪婪的火舌向外拉扯化为红色光幕,夜里这片红色格外显眼。
红色的光幕混杂在夜色里仿佛一片修罗场,红色光幕里传来杀喊声,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最后尽数化为一起,一声怒吼炸响,如怒雷咆哮。
“杀!”
杀声在夏北耳畔炸响,他猛然一哆嗦,一抬头就见得一尊英武霸道的男子挥舞方天画戟向他杀来。
眼前视线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戟影,在他眼中这一杆方天画戟不断放大。
夏北心底疯狂怒吼,这一刻不知为何手脚不听使唤,想要举起手中斧头却无济于事,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五岁时师父让他举起纯铁重斧练习时的感受。
重若千钧。
说时迟,杀时快。
方天画戟已经拉扯出长长的光影杀出,如霹雳当头砸下。
噗嗤,红的,白的溅成一片。
夏北尸体上一缕白光被一颗黑色珠子挟裹着飞出,半空中吕布投影抬戟拦下。
有苍老的声音从珠子里传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这不争气的徒儿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饶他一命又何妨?”
“杀人偿命,自然要到魂飞魄散才算数。”吕布淡淡说道。
黑色珠子静静飘浮在半空中,悠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可这是我唯一的一个徒儿,他死了,我就没有传人了。”
“既然你说了是你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