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命偿一命?”
她喃喃自诉,此时此景,她唯一信任的听众、唯一可以不设心防的人,只有他。
顾夕岑跟在她身后,听着她的迷惘纠结,他淡然出声,“你不会这么做的。”
林悦尔顿住,歪着头看他,“你怎么知道?”随即,自嘲的一笑,“连我都不清楚,我会不会变得像他们一样残忍了,你又凭什么相信我?也许,我正如严晓君说的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顾夕岑眉头微皱,他不喜欢听到她这样说自己。他转到她身前,凝着她的眼,幽暗且深刻,似乎想要在那里镌刻出信念的笔划,“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仍是以前的林悦尔的事实,包括现在,我依然相信。别问我为什么,没道理,我就是信。”
林悦尔抬眸望着他,他的每一句每一字,奇迹般的安抚了她焦躁不安的心,甚至,都不会再自我怀疑。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或许是因为她的心起伏太久,一旦沉淀下来,她竟也能学会的审视。
而顾夕岑就像能帮助她的镇定剂,每次都可以在她快要失去理智,即将跌下悬崖时,及时伸出胳膊拽抚住了她,她只要一抬头,肯定就能看到他坚定又安逸的面容。
总是这样。
顾久岑被她这样盯着,挑下眉头,“怎么了?”
林悦尔只是定定地望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倏尔上前,双手捧住他冻得通红的俊脸,用掌心的温暖温暖着他,轻声的,近似喃语的问,“夕岑,这一年,你有受伤吗?”
因为想要接近她,他有受过伤吗?
这个问题,是她刚刚想到的,突然就好想知道。
顾夕岑愣了下,一双总透着神秘辉泽的眸子,又蔓过一层迷雾。良久,从她执着的眼神中,好像能够明白些什么。
他抓下她的双手,很宝贝似的收在自己的掌心里,然后,微微一笑,“怕受伤,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