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欢,一时没了话。
苏青拍了他一下,“怎么回事?忽然就像斗败的公鸡那样了。”
“不是,”萧拓看着他,浓眉大眼的汉子,却愣是挤出了一丝深宫妇人的哀怨来,“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苏青一怔,没想到这个大大咧咧的萧拓,竟也忽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只是,他说得对啊,这些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想当初刚入官场,意气风发,总想着要干一番大事,十六岁跟着出征,到如今,七八年过去了,却发现,原来早就厌烦了这样的日子。
慕容桀没做声,他生为皇家人,这些是他的宿命,逃不开。
但是,也着实厌烦。
以前心头没惦记的时候,觉得无所谓,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开始向往平静的生活。
但是,他这辈子还会有平静的生活吗?
“有时候想想,真的羡慕二哥。”慕容桀苦笑。
想管的时候,就管,不想管的时候,门一关,管你天崩地裂。
“羡慕安亲王,还不如羡慕礼亲王。”苏青笑着说。
萧拓瞪圆了眼睛,“怎地急羡慕礼亲王了呢?他就是个事儿精,什么事看不过眼都得管一管,你说秦舟……”
萧拓忽然一拍大腿,“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呢?以后秦舟但凡出点什么事,就让礼亲王去解决,满朝可无人敢惹他呢,就是皇上见了他,都得躲。”
慕容桀和苏青对视了一眼,皆笑了,两人都把手放在萧拓的肩膀上,苏青说:“呆子,你的脑筋开始活动了。”
萧拓推开他们,“得了,我知道你们又在笑我。”
“这一次是真心赞赏你,你说得对,若说大周还有一个人是连皇上都不敢惹的,那非礼亲王莫属了。”苏青说。
礼亲王,是真真的事儿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