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玻璃杯碎裂,厉靳廷头上流出一抹鲜艳的血迹,顺着浓密的短发从素白俊脸上缓缓淌下来,有一丝妖冶的魅惑。
温热的血迹,脑袋上传来的疼痛,令白橘默身上的男人,目光狠狠一滞。
她为了不让他碰她,竟然拿玻璃杯砸他!
她怎么敢?!
比起敢不敢的问题,厉靳廷更气愤的是,她怎么砸的下去!
男人冷眸猩红,怒意在眼底翻滚,恶狠狠的瞪着身下已经呆了的女人。
“白橘默!你想谋杀亲夫?!”
她的小脸惨白,双手无措的张开,唇瓣颤抖的喃喃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抬起小手,要抚上来,被他一把挥开。
厉靳廷起身,眉心微皱,白橘默连忙收拾好了自己,担心的问:“要不要去医院?”
他的头上,似乎流了不少血,她几乎都能闻得到血腥气。
厉靳廷扯着她,他的力道极大,她的后背撞上坚硬墙壁,疼的闷哼一声。
男人黑眸如鹰隼般锐利冷沉,“现在你没必要再假惺惺的关心我!”
白橘默翕张着唇瓣,她一时情急,才用玻璃杯砸了他的头……
厉靳廷淡漠的剜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卧室。
她追了上去,“我陪你去医院!”
厉靳廷冷哼一声,似是讽刺。
到了院子里,厉靳廷直接把车钥匙丢给她,白橘默咬唇,看着手里的车钥匙说:“我没有国内驾照……”
厉靳廷握了握拳头,这个时候,她还能想到驾照的事情?
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死活。
男人咬牙,心中盛怒,低斥了一声,“我撞了头,你想让我开车时出车祸?”
白橘默抿了抿唇,拉开车门,钻进车内,发动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