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福分。”常涂哽咽泣道。
李世民苦笑道:“史书褒贬,朕已看不到啦,朕此生之功过,连朕自己都说不清楚,史官落笔岂能尽书焉?但愿他们能留几分情面,给朕一个公正的说法……”
李素哽咽道:“陛下文治武功之盛,古往今来罕有,臣至今钦佩不已,能为陛下之臣,是臣的荣幸,臣很庆幸来到这个年代,未来青史必不污陛下圣名之分毫,臣保证。”
李世民含笑注视着他,道:“子正宽朕之心,朕甚慰,罢了,这些都是身后事,朕纵手握天下至权,也堵不住后人的悠悠众口,功与过,朕都坦然接受……”
腰杆忽然挺直了一些,李世民犹豫许久,压低了声音道:“子正,朕今日召你来,是想叮嘱你几句话……”
李素垂头道:“臣听着呢。”
李世民缓缓道:“朕这些年有过许多心腹之患,有的已经永远平定了,比如薛延陀,比如西域诸国,但有的心腹之患仍在,外患易平,内忧难除。朕纵为天下之主,欲除心患亦畏首畏尾,不敢轻动,朕原打算这些年徐徐图之,或许只要十年,便可略见成效,无奈天不假年……子正可知朕说的是何种心患吗?”
李素头也不抬,不假思索道:“臣知道,陛下担心的是……门阀和士族。”
李世民露出赞许之色,点头道:“子正聪慧,朕与你说话很是省心。不必讳言,朕快不行了,大唐江山交给雉奴,而他有长孙辅机和你辅佐,江山不至于颓败,可门阀和士族,终归是大唐皇权的大患……”
说着李世民神情一肃,加重了语气道:“三代之内,大唐帝王必须消除门阀和士族的势力,必须!否则社稷危矣!”
李素思索片刻,低声道:“若欲完全除掉门阀士族,三代内做不到,但臣愿辅佐太子殿下,全力削弱门阀士族的势力。”
李世民缓缓点头,神情释然道:“这件事,朕连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