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了常涂的调查结果和自己的猜测。
“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句,凶手可曾拿获?”
李世民沉声道:“凶手在逃,仍在追缉中,不过,案发前后的过程已然查清楚了。”
李治仍勇敢地直视他,道:“凶手都未拿获,父皇便认为是儿臣所为了?”
李世民沉默片刻,缓缓道:“朕仍相信你,所以今晚才召你过来,为的便是再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抛开所谓铁证,所谓供状不说,朕只问你,此案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李治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儿臣若说不是,父皇便相信我吗?”
李世民迟疑一阵,点头道:“信。”
“父皇何必欺骗儿臣?您果真相信儿臣吗?若真的相信,今晚儿臣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李世民语滞,却不敢看李治痛苦的眼神,扭头望向一边。
父子沉默良久,李治苦涩一笑,道:“难怪父皇生疑,铁证如山,儿臣辩无可辩,臣下费尽周折查出的证据,冯渡纵然不是儿臣所杀,便也是儿臣所杀了……”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将桌案上那份文书往下一扣,缓缓道:“雉奴,你自幼丧母,是朕亲自将你养育长大,你的品性德行,朕和朝臣们都看在眼里,此案的结果有些蹊跷,朕亦心怀疑虑,所以……这些所谓的铁证,朕只当从未见过,雉奴,朕……相信你。”
李治垂下头,低声道:“父皇其实心中仍是怀疑的,只是照顾儿臣的心情而已,儿臣纵年少,亦知朝中风浪骤缓,明日恐怕便有朝臣上疏,请求父皇严惩,刺杀朝臣是大事,尤其还是铁证如山,父皇怎敌得过朝臣们千百张利嘴相逼?若因儿臣一人而令父皇一生声名受污,那便是儿臣的不孝了……”
李世民拧紧了眉,沉声道:“雉奴,你想说什么?”
李治仰头看着他一笑,神情从容道:“儿臣自请宗正寺圈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