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屋,做个太平富家翁终老一生,当是补偿你这几年的痛苦,也表示一下我这几年的歉意……”
称心垂头唯唯应是,脸上却不见任何喜色。
王直心情愈发沉重,连他这个粗人都看出来,称心已陷进去很深了,以前或许是身不由己,如今已是心不由己。
不知什么时候,巷子阴暗的角落里,王直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称心仍痴痴站在原地,抑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白净的脸颊蜿蜒而下。
李承乾每晚湖心凉亭所谓的邀友饮宴,称心并非全不知情。
他是李承乾最信任的人,李承乾纵有隐瞒,称心却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出大概,越明白真相,称心越心寒。
他知道李承乾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拉都拉不回的不归路,这条路的结局或许辉煌一生,但更大的可能却是人头落地,连他这个出身太常寺的乐童都看得出,区区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聚拢一起商议造反,是多么不靠谱的一件事。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李承乾看不清楚,他每天都处于兴奋之中,每天都在兴致勃勃地盘算造反逼宫,以为效法他的父皇便能成功且漂亮地再次复制一出玄武门的戏码。
千古以还,玄武门之变的戏码,演成功的只有一出,容不下第二次。
称心今天对王直说了谎。
他知道王直对太子没有善意,他想保护李承乾,对一个出身太常寺的卑贱乐童来说,他能为李承乾做的,只有这些了。
这条末路尽管不长,他愿陪他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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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村。
李家最近住进来一位丫鬟,一位颇不寻常的丫鬟。
这位丫鬟生得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