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歌舞伎全赶了出去,程家前厅内只剩了他和李素二人。
“说来也是二十出头的大人了,这点小阵仗还被搞得手忙脚乱,女人凑上来不管不顾先摸两把,觉得喜欢就抱去房里睡了,不喜欢就一脚踹远,至于躲来躲去么?装正经!”程咬金不屑地鄙视道。
李素苦着脸道:“伯伯府上待客实在太热情,小子无福领受。”
程咬金嘿嘿笑道:“你小子是个怪人,说你是正人君子吧,你并非不近女色,而且勾搭女人更是一把好手,连公主都被你……呵呵,说你是个登徒子吧,偏偏对寻常女子不假辞色,送到你面前都不要,所以啊,男人就是贱,白送的弃如敝履,反倒是那些不容易到手的,便要死要活把她抢过来,搭上命都不在乎。”
李素眨眨眼,不太习惯老流氓跟他聊这么深奥的话题。
他总觉得程咬金的话不是随便说的,活到这把年纪了,说什么话总有个铺垫,看似是不相干的闲话,说着说着,总会拐到他想说的正题上去。
果然,程咬金话锋一转,说到了正题。
“说男人贱嘛,世人皆如是,不仅是对女色,对权势钱财也一样,到了手的东西,便觉得理所应当该是他的,得不到的便争得头破血流,豁命以赴,居之则安乐,不居者苦心谋之,从天下大势到一官一职,大抵如是,鲜少例外,小娃子,老夫看你就是个例外。认识你大概有七八年了吧?老夫今日见你与七八年前见你,从里到外并无改变,那一年你还只是个农家小娃子,无意救了东阳公主,老夫奉旨查勘,第一眼见到你时便觉得你非池中凡物……”
李素急忙行礼道:“伯伯谬赞,小子……”
程咬金哼了一声:“话没说完,你怎知老夫在赞你?……七八年前老夫见你便觉得你是个不争的人,非不能争,实不愿争,你天生是个随性的人,做人随性,做事也随性,旁人见你只图眼前享乐,永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