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是否能为下官大开方便之门?”
孙伏伽接着大笑,一边笑。一边侧过身子,延手相请。
“世上有李县侯这等妙人,老夫若不行个方便,倒成了不解风情的厌物了,李县侯,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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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侯君集是李素三思之后的决定。
侯君集犯的事李素当然清楚,自从他回到长安被拿入大理寺后,长安城为了这个人而沸沸扬扬。李世民的选择,朝臣的倾向,番邦异国使节的纷纷登场,整个长安成了一座舞台,由着各种角色唱作俱佳。
反而事件风暴最中心的侯君集,却已无人问津,或者说,无人敢问津。
发展到这一步,侯君集已成了一个被虚化的人物,各方角色针对的已不是他这个人。而是放大到了天可汗陛下和整个大唐在强势扩张时期的政治倾向,行王道还是行圣道。或是对异国番邦直接霸道地碾压过去,李世民和大唐朝堂对侯君集的处置结果便成了大唐以后军政国策的风向标。这个风向标成了异国番邦未来数十年对大唐是和是战,是离心还是臣服。
被关在大理寺的侯君集之所以无人敢问津,就是这个原因。
这个人太敏感了,敏感得连李世民有时候都直皱眉头。杀与留都有弊处,都会寒了人心,这个时候的侯君集已不是“烫手山芋”能形容的,简直是滚烫的岩浆,李世民久久不做处置,多少也有几分不知如何是好的踌躇。
李素之所以敢来大理寺探望侯君集。终究还是占了年轻的便宜。
二十出头的年轻县侯,曾在侯大将军帐下任录事参军。李素和李家的崛起可以说皆由松州之战而起,虽然侯君集只是名义上的主帅。可是,毕竟还是主帅,毕竟承了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