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闲着没事跟你说了大半天,就是说个故事给你解闷来的?此事你既已听了前后因果,你也跑不了,今你必须给兄弟想个法子狠狠报复一回那些秃驴,不然跟你没完!”
李素苦着脸叹道:“程兄,愚弟不招灾不惹祸的,今日只是来给你爹送送茶叶……”
“晚了,赶紧想办法,长安城这些兄弟里面,就你本事最大,当然,人也最坏,做事专走阴损路子,如何报复秃驴,你最有法子。”
李素脸色有点难看了,没这么当面扇脸的说法,谁最坏了?谁走阴损路子了?再坏再阴损能比得过你爹?
“哈,程兄莫闹,天色真的不早了,愚弟还要拜访牛伯伯和长孙伯伯……”
程处默仍不松手,瞪着他道:“当初你欲与许家悔亲,谁在背后帮你败坏名声?咋了?现在不顾兄弟情分了?”
李素眼皮直抽抽,施恩图报你好歹也拿两件能说得出口的事来彰显行不行?比如领兵千里驰援西州就很有说服力,为何偏把当年败坏名声的事拿出来邀功?你败坏我的名声我还得感谢你不成?大家以后还能愉快玩耍吗?
然而,一想到程处默不辞劳苦,领着程家庄子千名老兵数千里驰援西州的恩情,李素苦着脸长长叹了口气。
孽缘啊,都是孽缘……
“行,我帮你!”李素悲壮地点头,心尖儿直哆嗦。
在这个全民笃信佛道,和尚道士最风光也最张扬的年代,他却不得不想个阴损法子坑和尚……
这性质,大抵等同于老虎头上拍苍蝇了吧?花样作大死啊。
李素是个念旧记恩且心软的人,一直都是。
得到李素的回答,程处默高兴极了,使劲拍了拍他的肩,大笑道:“俺老程的招子总算没看错人,兄弟果然是个仗义的,明我来你家听你的法子,带厨子来,最近我家厨子做了道菜,羊肉剁烂了搓成球扔锅里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