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否已开悟了?既然无悔当初的选择,那么更应该无惧今日的结果,蹲十天大狱换我这条命,值吗?”
许明珠睫毛上仍挂着泪珠,却也跟着笑开了颜:“值!夫君,妾身没做错事。”
“你不仅没做错,还救了我的命。因为有你,咱们李家才没有断了香火,你若当初没有挟持玉门关守将,那才是真正害了我。”
许明珠用力点头。
沉默半晌,许明珠忽然垂头轻声道:“夫君刚才说,妾身……真的很重要么?”
李素笑道:“是的,你很重要,对我,对李家,都很重要。往后不可再妄自菲薄,李家的御封诰命夫人,走到哪里都应该是堂堂正正。威风凛凛,令人不敢仰视的,今日游园会你是女主人,与那些权贵家眷来往落落大方,礼数周到,也做得很不错,以后就照今天的样子活着。”
许明珠羞涩地笑了,忽然觉得整个人豁然开朗起来,刚刚消失的自信悄然回到了身体里。融合于血脉中。
其实,李素说了那么多。她真正听进去的,只有那句“你很重要”。
在他心里。“你很重要”,这就够了,无论“士为知己者死”,还是“女为悦己者容”,倾心倾力付出后,想听到的,无非只是这句话。
她只为他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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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醉酒,杖责于志宁和张玄素的事终于不可抑止地传开了。
这件事发生在东宫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第二天,朝堂顿时炸了锅。
这是大事,而且是罪大恶极的大事,往小了说,储君失德丧行,堂堂太子竟沉迷曾经大唐的敌人的服饰和风俗,而且还干出装死办丧礼这种荒谬之事,简直是荒唐轻浮,往大了说,储君杖责进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