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空荡荡的广场上,引得阵阵回音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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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欢天喜地的老兵,簇拥着一位春风得意的年轻人,骑马走在城外的乡道上。
马背微微颠簸,李素的心情也随着起伏不定。
“没想到你这么仗义,把这些老伙计给收了。”王桩一路上高兴得不行,在西州这几年,王桩与骑营的袍泽们也混得熟了,日后与大家一辈子都生活在村子里,从此多了许多朋友,王桩兴奋得直咧嘴。
李素笑道:“说得我这人很不仗义似的,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老弟兄,我怎能任由他们没个着落?有了他们住在村子里,我心里也踏实。”
仰首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李素叹道:“这一生,注定要得罪一些人,亏欠一些人,也会施恩于一些人,被人爱,也被人恨,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只求做人做事不违本心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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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出了长安城,李素,许明珠,王桩与众人明显加快了脚步,大家都归心似箭。
长安城到太平村六十里路,仅仅一个时辰便赶到了,远远看见村口路边那棵熟悉的老银杏树,李素忽然勒马,马儿长嘶人立,众人皆在村口停住,提着缰绳在路心转圈。
一别三年,近乡情怯。
当初西州城头尸山血海里厮杀搏命,李素都没有眨过眼,然而此刻,他却发觉自己竟生出些许畏惧之心,心里乱成一团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转头瞥了一眼王桩。却发现王桩愁眉苦脸,神情甚至有些惶然,李素奇道:“你在怕什么?”
王桩叹了口气。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