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李素有意跳过去了,比如曹余这些年搜刮民脂,私养异族军队等等,当初既然与曹余释消了恩怨,此时便没有必要再把曹余推向死路了。
当听到李素领残余守军,与敌军在城头殊死厮杀时,李世民目中含泪,仰天喟叹不已,直到李素神情平静地说完这三年来的一切,李世民哽咽道:“子正,真是苦了你了,朕这三年来时常后悔,不该把你调任西州,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郎,哪里吃得了这般苦楚,后来朕在北方听闻军报后,曾与辅机言曰,就算西州守不住,朕也不怪你,朕只愿你能平安活着,西州之得失,只不过大唐一隅之得失,疥癣之患而已,而你若有个好歹,却是大唐之巨痛矣!”
“朕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守住了西州,为大唐保住了丝绸之路和整个西域,使得大唐从此后能够放心经略西域,在百年棋局上落下至关重要的一子……”
时隔久矣,李素的表情和语气已没有半点波澜,回首往事,脑海里只有一片尸山血海,和一阵阵惨叫哭嚎,还有那座仿佛用尸骨和鲜血堆砌起来的石碑。
李世民沉默片刻,终于平复了情绪,然后缓缓道:“那个突厥部落的首领,名叫……巴特尔?”
“是。”
李世民目光又变得锋利起来:“那支突厥私军,是你找上他们的?”
“是。”
李世民语气渐渐冷了起来:“你不怕犯了忌讳吗?”
李素面无惧色地直视他:“那时西州城已危在旦夕,臣既为大唐之臣,当务之首要者,先保住西州为上,为了保住它,臣不惜一切手段,只要臣问心无愧,任何法子臣都愿意一试,若陛下觉得臣犯了忌讳,臣请治罪。”
李世民紧紧盯着他,许久,终于展颜一笑:“不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凡事被框条所禁锢,终究只是个庸碌无为的蠢货,那支突厥骑兵用得好,这件事你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