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忽然转过身看着长孙无忌道:“长孙伯伯,小子还是决定与伯伯合伙经营香水,不知伯伯意下如何?”
长孙无忌并不意外,捋须笑道:“哦?小娃子为何改主意了?”
“小子昨夜想通了,诚如伯伯所言,程伯伯是武将。经营此风雅妙物怕是力所不逮,长孙是世家名门,经营此物正是相得益彰。”
长孙无忌点头:“嗯,虽然明知你这番鬼话全是糊弄老夫,老夫也权且信了,香水确是妙物,老夫颇为喜欢,香水作坊由老夫出钱建了,另外,长安东西两市里。老夫远亲族人的商铺不少,产出便能风靡长安,作坊建在太平村。建好后即可遣工匠,秘方老夫不过问,如何造香水单只由你来,只不过,你我如何分润?”
李素小心翼翼地道:“七三如何?……我七您三?”
长孙无忌满意地大笑:“好,就依你所言,五五分润。”
李素呆住了,这家伙耳背?
“不是,小子刚才说的是……”
后背被长孙无忌轻轻推了一把:“小小年纪罗嗦个甚。快上车吧,日后若还有甚子新奇物事。记得头一个来找老夫,莫再让程老匹夫糟践好东西了。好好的美酒,楞给取个‘五步倒’,老杀才大煞风景!”
李素不甘不愿地上了马车,车轱辘碾过平整的青石大道,渐行渐远。
长孙无忌一直站在门口,捋须微笑看着马车走远。
静立片刻,朱雀大街尽头一人一马驶来,在长孙府大门前勒马停下,马背上跳下一名二十来岁面貌俊朗,肤色白皙,穿着绯色官服的年轻人,正是长孙无忌的长子,时任宗正少卿的长孙冲。
长孙无忌不由露出了笑颜:“冲儿值夜回来了?快回去睡吧。”
长孙冲恭敬给长孙无忌行了礼,然后指着远处的马车问道:“爹,那是谁家马车,竟劳动爹亲自送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