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死一只可爱的小兔兔一样容易……”
“就臭虫了。咋地?”程咬金环眼一瞪。
李素无奈道:“是,捏死一只臭虫……程伯伯您接着说,小子洗耳恭听。”
“酒宴不止是酒宴,这是逼你选边。赴谁家的宴,从此就是谁家的人,日后任何风吹草动,你都要站在背后摇旗呐喊,而眼下来说,太子究竟能不能把皇储之位一直当下去,谁都说不好,魏王泰能不能将太子取而代之,也说不好。长孙家能不能数代长盛不衰,更是无常莫测之数,这三顿酒宴。不好选啊,老夫只能给你提个醒,却不能帮你选择。”程咬金摇头叹道。
李素垂头沉默,半晌没说话。
前世过来的人,多少懂一些历史进程,事实上。这三方谁都没能笑到最后,笑到最后的。是一个名叫李治的人,目前好像还只是个奶娃子,比李治笑得更晚更大声的,是一个叫武瞾的女人……
所以眼下三方说是拉拢也好,逼他站队也好,李素哪一边都不想站,跟他们混没前途,现在的麻烦是,怎样才能让这三方放过自己。
程咬金笑道:“今日既然与你说了这么多,老夫索性也就放开一回,说吧,你还有什么疑问不懂的,尽管开口。”
“小子尚有一问。”
“你说。”
李素抬头,朝程咬金直眨眼:“程伯伯曾是秦王府旧部,陛下最信任的猛将,小子想问程伯伯,这些年太子,魏王有否给程伯伯下过这样的名帖?您是如何应对的呢?”
程咬金呆住,神情非常惊讶,定定注视李素半晌,忽然仰天大笑。
“好个小娃子,一问便问到点子上了,果真灵醒,哈哈……”
李素也笑:“还请程伯伯赐教。”
程咬金笑声渐歇,捋着乱七八糟的大毛须,叹道:“俺家的娃子若有你这么灵醒,程家在俺老程之后,还可以风光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