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呆呆看着李素许久,试图从他脸上瞧出真假,然而李素的表情实在太真了。真得简直就像……真的。
“贤弟……贤弟莫闹,此番恩情怎能谈这些俗物?贤弟站直了,且受恪一礼……”
李素忽然出手扶正即将躬身的李恪,神情无比严肃认真地道:“我真没闹,这个恩情真可以用钱折算,不介意的话,我甚至可以给你列个清单让你方便记帐……”
李恪的脸色有点难看了:“贤弟,真的……莫闹了!”
“我没闹!”李素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很诚恳,目光炯炯地直视李恪。无声地告诉他,自己很认真。
李恪与他对视许久,然后……噗地一声。大笑起来。
“贤弟真风趣!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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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还是走了,明日便离开长安,赴安州上任大都督,李素很伤感,直到李恪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终究还是没给钱。还直夸李素太风趣云云……
不过总的来说李素还是很欣慰,他发现自己在唐朝又交到了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日后自己危难之时,或许斜刺里会伸出来几只手稍稍扶他一把,其中有一只手的主人也许会是李恪。
人脉这东西,其实像存款一样,平日里一点一滴地存起来,别嫌少,积少成多,等到有一天,人脉积累到可以抵消自己人生里的一次要命的危难,就能证明自己做人很成功了。
…………
相比之下,许敬宗这人就只能把他列入狐朋狗友之类里面了,或许连狐朋狗友都算不上,跟这种人来往最好别谈感情,谈感情太伤利益。
第二天一大早,李素刚进火器局,许敬宗便迎上来,手里握着一个圆乎乎的物事,笑道:“监正大人,按您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