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把毛巾浇透。这两天吃的东西比较杂,我这童子尿味儿特别重,熏的我自己都特别不好意思。
为了救人命,羞涩和耻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我把毛巾盖在张蕾蕾脸上,遮住了鼻子和嘴巴。
毛巾一盖上去,张蕾蕾就动了一下,接着又连动了几下,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抖过之后,张蕾蕾又恢复了平静,我揭开童子尿毛巾,张蕾蕾惨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眼皮动了动还是不能睁开,她额头上我点的那滴阳血,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知道,附身在张蕾蕾身上的小鬼已经去了。
这时,村子里突然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在这午夜里显得特别尖锐奇怪,我跑到床前一看,就看到一支送葬的队伍从树林后面绕过来,前排吹唢呐的敲锣打鼓的搞的不亦乐乎,有孝子贤孙手持哭丧棒在前引路,跟着放弃了鞭炮,鞭炮噼里啪啦响的很刺耳。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升起了半轮稀薄的月亮,月光地里这一支队伍出奇的诡异,棺材前面有人背着纸人纸马,棺材后面有人放声大哭,哭声凄惨,听的人心里发冷。
送葬队伍走到老屋窗前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白衣红脸的纸人突然扭过头,冲我诡异的一笑,这一下吓的我整个人都瘫掉了。
我听到张蕾蕾在身后叫我:“晓天——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