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出村子。
我一一答应着,丁老袍临走的时候还嘀咕着:“救一个,送两个,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对丁老袍嘴里的那个他心存疑惑,本来想问问,看丁老袍行色匆匆,也没跟我们再聊下去的意思,就只能作罢,我想明天再找他也行。
丁老袍给我们找的地方是一家土砖瓦房,一进两房的那种。房子非常破旧,连窗户都是报纸蒙上去的,报纸一层土黄色,看起来特别肮脏。我们进了厅,把烂木门反扣上,找了一间相对干净的房间做休息用。
那房间里有一张老式雕花牙床,已经烂的不像样子,木头一摸一把粉末。除了牙床,另有一张五屉柜,一张梳妆台,和几张大红漆的椅子,都烂的不像样子,漆掉了一大半,露出里面腐烂掉的木头。
总之,一切都显示出一种衰败陈旧腐朽的气息。
牙床上还扑了被子床单,不过已经落满灰尘,想来是很久没人住了。我把被子床单拿下来清理干净了灰尘,张蕾蕾又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张旅行毯垫着,就打算把这张床作为我们临时的栖身之地了。
这种环境对我来说还算好,我小时候在乡下叔叔家呆过一阵子,住过这种破房子,可张蕾蕾就不一样,她们家从小家境优越,我有点替她难受。
张蕾蕾合衣躺在床上,我见她都打理好了,便推开门去对面房间。
张蕾蕾叫住我,说:“我怕——”
手电光下,她大而清澈的眼睛里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忧郁,让人很难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特别是那两个字,不由得让我心头一热,即使再疲累,也想留下来保护她。
我说:“你脖子上的红绳已经解开了,那些孤魂野鬼也不会再烦你了,你大可以安安心心的睡觉,我就住隔壁,有事儿你喊我,我睡的很轻的,没事。”
张蕾蕾没说话,合上了眼睛。我心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