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妻子是多么宠爱。
如今看着自己妻子一脸哀怨的样子,房玄龄的怒气一下子就散了。
他顿时把藤条一扔,然后恨铁不成钢的指了一下房遗爱。
“这个竖子不学无术,真是气死老夫了。”
卢氏一听,立刻反驳道:“你要让他学什么,学好了你还能让他继承爵位不成?”
房玄龄顿时不说话了,毕竟他的爵位是留给长子的,而房遗爱是次子。
看到房玄龄沉默了,卢氏便继续说道:“还说我儿不学无术,你看看如今家中养着的几十个下人,还有新添置的摆设,还有你请同僚出去吃喝的钱财,是哪来的?还不是遗爱赚来了吗?指望你那点俸禄,妾身连贵一些的胭脂水粉都舍不得买!”
“我……”
因为卢氏说的是实话,所以房玄龄顿时说不出话来,看着自己父亲低头了,房遗爱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这时候得给自己父亲个台阶下了。
“爹,孩儿知道你喜欢字画,特别买了一副展子虔的《游春图》,就在您的书房里呢!”
房玄龄一听顿时大喜,但很快又把笑容收了起来,然后哼一声。
“哼,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再敢顽劣,为父定不轻饶!”
说完,就兴冲冲的朝着书房走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等他走了之后,卢氏才白了房遗爱一眼,然后伸手在他脑袋上点了一下。
“也不见你给为娘买什么东西,就知道乱花钱拍你爹的马屁,说,那副展子虔的《游春图》多少钱!”
房遗爱顿时笑着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卢氏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那么一副画就要一千两银子?”
展子虔是前隋的大画家,他的名字就算是卢氏也是听过的,所以她才会才展子虔的《游春图》值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