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用力揉上一把。
他刚刚笑得厉害了,眼角还有眼泪,就像从冰凉的墨玉里渗出的一点玉髓,映着从酒馆里透出来的一缕暗光,闪着诡谲的艳光。
“走了,我最爱在这家吃火锅,他家的酒也好,今日正好我心情好,我作东,便宜你这迂腐的小夫子了。”他一揽渔嫣,带着她大步进了酒馆。
这酒馆属于极普通的,里面三教九流,贩夫走卒,什么人都有,而且多是些粗人,大碗喝酒,大声谈笑,随手能摸前来倒酒的胡姬的屁|股的人,酒兴将致,衣衫大敞,露着长着黑|毛的胸膛。这一切,与穿着华丽的绯衣的他格格不入。
“哎哟,绯公子来了,快请。”掌柜的认得他,赶紧过来相迎,“今儿还带了个朋友呀,这是第一回呢。”
“我刚捡的,他是一个夫子,我也是第一次认识一个夫子。”绯玉笑嘻嘻地,大步往里面走。
这里还有一个小间,比外面人少些,也有十几个,分三桌坐着,正在吃火锅。
“晚上宰的羊,很新鲜。”掌柜亲手把大锅端上来,上面漂着一层辣辣的红
tang油,香味儿十足,一闻就让人食指大动。
“再来两坛好酒,要好的。”绯玉大大咧咧地坐下去,又一拽渔嫣,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指着火锅说:“我一个人能吃一锅,你能吃多少?”
“那你好好吃。”渔嫣干巴巴地回话。
“夫人果然迂腐,你应当说,陪我吃,吃两锅。”绯玉冷笑,抓起筷子就开始捞羊肉。
掌柜很快就抱来了两坛酒,给二人满满地倒上十几碗,没错,是十几碗!依次排开,绯玉一碗一碗地喝,每次都是一口饮尽。
烈酒从他的嘴角流出来,顺着他雪色的脖子往下,淌在绯色薄衣上。绯衣前襟没一会儿就浸透了,紧贴着他削瘦的胸膛,随着他剧烈的呼吸,不停起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