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得趁乱起祸。但如今看来,确有些残忍过头了。
“当今皇帝虽然有为,但冷酷之名,早已有之。废除连座的折子,朝中有官员上过几回,都没批下来。”池崇端起茶碗,吹开茶沫,低声说。
御璃骁盯了他一眼,也端起了茶碗。
“你敢议论皇帝。”蓝罂笑着过去打他,“也要定你的罪。”
“呵,我一生酸甜苦辣,波折万千,便是死也觉得足够了。”池崇抓住了她的手腕,往怀中拽来,笑道:“只一件事遗憾。”
“何事?”蓝罂搂住他的脖子问。
“我想要的美人,还没得到。”他抬眸,直直地看向御璃骁。
好大的口气,这是渔嫣的仰慕者吗?这人应当与渔嫣年纪相近,若当时有什么渊源,渔嫣也可能早已忘记。
“呸,那我呢。”蓝罂眸子微眯,近乎于吃醋了。
“你呀,伺候好肖公子。”池崇一推她,让她倒回御璃骁的怀中,向御璃骁一抱拳,笑道:“我输了,今儿我就先走,明日再请肖公子与莫公子一起畅饮,来到我这松狮
tang城,就是我的贵客,不管什么店什么铺,只要报我的名字,东西尽管拿,我来请。”
“那就谢了。”御璃骁捏着一枚棋,在棋盘上轻敲。
他的身份,池崇已然清楚,并且毫不害怕,甚至有恃无恐地说出要渔嫣的话。天高皇帝远,不仅出了邪神之祸,这松狮城的水也浑得看不清底。而且,除了松狮城,还有附近的华照郡,释珈郡,都与松狮城的印兰大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不怕这些郡闹事,就怕贪腐之风太盛。
“公子,歇下吧。”蓝罂捧着水盆过来,要替他更衣。
“我自己来。”御璃骁拉住她的手腕,拿过了帕子,擦了手脸,丢回盆中,一弯腰就把她抱起来,大步往榻前走。
蓝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