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难不死。御天祁还只是脸上一道疤而已,但其中痛苦,已让他难熬极了。
他微微偏过了头,不去看渔嫣惊愕的神情。
“很丑?”他问。
渔嫣摇摇头,轻声说:“胜负之事,世间平常,若你真想留在这寒水宫,你就留着吧,不要争了。争来争去,其实没多少意思的。”
“你这是劝我?你愿意与我一起留下?”御天祁游到船边,仰头看她。
渔嫣摇头。
“所以啊,我一定会争下去。”御天祁淡淡地说。
渔嫣不再出声,用力划着浆,想往岸边靠。
“看看这边吧,真正好看的地方。”御天祁一手扳在船舷上,一手指湖水那端。
渔嫣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月光落在那碧水清波之上,再往前便是黑漆漆的山,仿佛这就是天的尽头,再无出路。
身子一歪,赶紧用手扶住船舷,往后看,御天祁正推着船往前。
渔嫣不肯与他同船,他便游。
有这么一瞬,渔嫣觉得这人也挺辛苦的,天下江山没
tang了,借居于此,还要受人嘲笑白眼。
“你看这里。”
御天祁停下来了,从船边游过去,手往前指。
渔嫣趴到船头去看,顿时眼前一亮。原来这里是一道悬崖,七道细细白练蜿蜒贴崖淌去,真像一把竖在天地间的七弦琴,真想伸手去抚动几声,一定如泉水叮咚般美妙。
“下面是小潭?”渔嫣问。
“不是,明天看吧。”御天祁翻了个身,仰在水面上,看着星空低声说。
“你不要去看看自己的妻子?”渔嫣转头看他,“这么冷情?”
御天祁扭头看她,沉默了半晌,小声说:“有时候,就想这样躺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听,才能也不问,什么也不管,就这样想着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