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夙兰祺扫他一眼,唇角依然有笑,却带着几丝威严冷意。
小僮不敢再问,放下茶壶,垂着双手,快步退了出去。
夙兰祺写完了,轻轻吹了上面的墨迹,盯着那两个字看着——渔嫣!
渔朝思最初为官,曾外派到最边远的小县主事,渔嫣当是在那里捡回来的,他问过给渔家做事的仆妇,渔夫人长年生病,身子极弱,尤其是女人病不断,一月上头,血几乎是不断的,那样的身子一定是经历过难产,保了大人、没保孩子。
看来渔朝思很爱他的夫人,以至于终身再未弦续,不惜绝后。至于渔嫣,只怕就是在那小地方捡来的小女婴,当成自己的孩子一直养着。
世间人贪婪成性,抢别人的孩子为祭品,见怪不怪,也不知道是哪家可怜人的孩子,那么小就被抢走。大户人家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只会欺凌平头百姓。
渔嫣也算命大,居然多活了十八年,想必那个仪式也未完成。只可怜渔嫣很快就要满十八岁了,那一缕香魂,能否熬过?
他眼底渐渐滋生起几分怜惜,那确实是一个百年难见的奇女子,一身傲骨风霜,聪慧过人。
爱她之人的心头血,爱她之人的心头肉,其实还有一句,爱她之人的心中泪……
血肉易得,热泪难求,要男人为她落泪,不知有没有那个运气。
“王爷,出了点小事。”小僮在外面轻声叫他。
“何事?”夙兰祺抬眼看去。
“宫里来人传话说,骁王府的鱼跑了。”小僮赶紧说。
鱼跑了?渔嫣跑了?和谁?云秦?夙兰祺站了起来,大步走出书房,看着小僮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白日的事。”小僮双手垂得愈加恭敬。
“跑了……”夙兰祺双手负在身后,眼底涌起了笑意,“正好……”
“嗯?”小僮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