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他在用他的灵魂,他的每一寸呼吸爱我,至死不渝。
一想到我随时可能失去他,心痛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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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三个月,他的情况越发糟糕,长时间的昏迷,有时我就坐在*边看着他,盯着那个小小的仪器,很怕它停了,很怕我的丈夫就此长眠不醒。
化疗并没有抑制住他癌细胞的扩散,每每看到他承受着那巨大的痛苦,从那里出来,什么都吃不下,喝口水都会吐,我心如刀割。
做化疗的人情绪都容易暴躁和崩溃,他也是,可他不曾对我重声的说过一句,他的痛苦,难受,从来都是一个人强忍着,不愿让我分担。
我能做什么呢?
很想找一个地方放声大哭一场,宣泄所有的悲伤与痛苦,愤怒与不甘,可是我不敢,不敢离开他的身边一步。
有时就连是在他的身边,哪怕再累也不敢合眼,我深知看一眼,少一眼。
周遭泛着浓郁的悲哀,悲莫悲兮——是离别。
杭航走的那日,一早公司来电话,因为某财务主管做假账,亏空公司账目,事情极其严重,非得我去一趟公司。
我不愿离开病房,他温声对我说:“这偌大的公司不止是你一个人,更牵涉到无数家庭,你要负责!以后我不在,你更是要辛苦了。去吧,早去早回!”
不知道怎么了,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握住他的手,不愿离开。
他精神不错,对我笑着,说:“我今天精神不错,也很想吃东西。你早点去,还能赶得及回来陪我一起用晚餐。”
我的坚持抵不过他的软言细语,我极其认真的说:“我一定快快解决此事,你定要等我回来,一定。”
“一定等你!”他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