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结婚证上转移到自己的手指上,银色的戒指上细碎的钻石闪烁着寒光,似在嘲弄她的天真和无知。
男人的誓言永远都是戏言,相信戏言还不够无知?
冷清的眸子里涌出一抹不舍,终究还是将戒指缓缓退出自己的手指。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李越祈送这枚戒指时内心的情愫和情怯,但更多的是可笑和悲哀。
将结婚证和戒指都留在桌子上,将抽屉里的资料抽出来,仔细整理好要带走。
门无声的被打开,李越祈刚下了庭,打赢一场原本没有希望赢的官司,现在是精疲力尽。
在玄关处换好鞋子,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客厅放的行李,剑眉一蹙,她回来了?
收拾行李,她想做什么?
李越祈刚走两步,陆半夏抱着资料走出来。两个人刚好面对面,四目交接,谁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间点碰到。
一般这个时间他不都是在事务所,怎么会……陆半夏微微一怔,很快恢复平静,其实他在与不在,没什么区别,她不过是回来拿自己的东西,而已!
她的目光先收回,将资料放在行李里,对于李越祈鹰隽的目光恍若不知,当他是空气!
“你去哪里?”他开口问。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些,身体应该是恢复的不错。
回应他的是一片冰冷的沉默,陆半夏拎着行李箱直接经过他的身旁,眼神都吝啬给他一个。
自己被漠视了?
鹰眸倏地一紧,转身轻便的就遏制住她的手腕,眸光冰冷,盛气凌人的质问:“你要去哪里?”
她没有立刻回答,低眸视线落在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上,柳细的眉头一挑。
声音,入骨的寒意:“放手!”
李越祈没有,指尖的力气收的更紧。
她那是什么眼神?
好像他的手是沾染细菌,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