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不着时尝试着起来看书或者上网,不到一个小时又会觉得疲倦,躺回床上,却还是没办法入睡。
曾经也失眠过,在确认自己对他的感情时的那段时期,失眠的睡不着,尝试用安眠药,因为不喜欢服药后醒来的感觉便戒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再次失眠,还是为同一个人,这感觉简直比连续上36个小时的班还要累。
又一次睁开眼睛到凌晨,感觉并不是觉得特别的难过,只是茫茫然的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打发时间。除了寂寞,南司什么也没留下,想到以后,也许还要这样过很多年,心里恐慌恐惧,会觉得害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下去。
他想起姐姐以前和他说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寡妇,每天夜里都会将一百个铜钱随手洒出去,然后一枚一枚的找,墙角,床底,等全找到,差不多也就天亮了。那时他只知道她是因为寂寞,也只是知道而已,没办法感同身受。
如今再想起这个故事才觉得可悲,针不是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知道疼。
想着没事,白言无聊的爬起来把家里的地板和玻璃擦了一遍,把所有的东西整理一遍,没有发现他留下任何东西;即便是“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等所有的事都做好,天已经大亮了。白言坐在沙发上蜷曲成一团,呆呆的看着窗外明亮的光线,却觉得自己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非常的冰冷。
想着他最近大概过的很忙碌,要准备婚礼,还要烦恼着要不要给自己发请柬。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好兄弟,生死之交,要是南司的婚礼他不出现,难免要遭人口舌。
可要白言去参加他的婚礼,简直就是像拿了一把刀往他的心口捅。无论如何白言决定还是不要去了,他已经要和别人结婚,不能期望着他还能笑着说,“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太残忍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