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聪想起临来之前主将鲜于银的交待。
“邴学士是大公子极为看重的名士,与吾亦有私谊,你们这些肚子里面没墨水的家伙,见到邴学士之后一定要恭敬,说话不能粗俗,不可大声大气,但务必要将邴学士请到新昌城来。”
“若是邴学士不肯前来呢?”
“笨蛋!邴学士要是不来,你们不会‘硬’请啊!”
李云聪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尽量装出一副人畜无害,客气恭敬的模样,然后伸手拍响了邴家的院门。
不多时,一个小书童拉开院门,探出半个身子来,有些疑惑地看着门口的李云聪。
“这位好汉何事叩门?”
“敢问这位小丈夫,邴学士在家么?”李云聪一脸讨好地问道。
被人唤作“小丈夫”,书童心里有些暗自得意。“我家丈夫正在后院看书注疏,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打搅。”
“小丈夫。某这里有一封书信,是邴学士的故交让我送来的,还请转交丈夫,就说某有急事要面见丈夫。”
“那你先在门口候着吧。”小书童拿了书信。关上院门,快步向后院走去。
“丈夫,门外来了一群骑马的壮汉,为首一人说是受人之托前来送信。看样子十分着急,不知丈夫见还是不见?”
正在提笔书写的邴原,听到门外书童的问话。有些不悦地放下毛笔,对着屋外说道:“书信何在?”
书童于是推门而入,将李云聪带来的书信呈于邴原的面前书案之上。
邴原拆信细看,然后皱紧了眉头。“公孙度这次只怕是难逃覆灭了啊。只是没有想到刘家公子如此了得,刚刚在幽州西北大破胡人,紧接着便挥师东进前来对付公孙度,这辽东今后只怕是难得安生了。”
“小五,你去将那门外为首的汉子请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奴婢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