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然后楞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刘和:“那人可是管亥?”
刘和大笑,回答:“康成公好眼力,正是在济水南岸被你感化的管亥!”
管亥此时已经刮掉了大胡子,又穿着一身崭新的武士服,单从外形上看,跟原来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郑玄能从管亥的眼神和身材上看出他来,可见目光犀利,远远未到昏聩的地步。
众人簇拥着郑玄一家进了蓟城,刘和只带少许人陪着郑玄进入他在蓟城的新家。当郑玄看到院落之中各种陈设布局竟然与自己在高密老家的房舍相似时,不由深深感动,体会到了刘虞父子的一片诚心。
当日夜里,刘虞在太傅府设宴为郑玄父子接风,蓟城之内有身份名望的人物悉数到场,一派热烈祥和的景象。
夜深人静之时,郑益恩搀扶着醉醺醺的老父乘车回到他们在蓟城的新家。
烧着地龙的书房温暖舒适,房中摆放着一套样子有些古怪的家具,透着檀木香味的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还有几卷蔡邕府上难得一见的珍惜孤本书册。
郑玄将后背靠在椅上,有些兴奋地抚摸着桌面,喃喃自语:“有其父必有其子,今夜见过了太傅大人,才知我大汉并未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或许百年之前的光武中兴,又要在幽州重演啊!”
“刚才临走之时,大公子送了此物给我,说是特意为您准备的,以后只要带上它,您就不用低头弓背地看那些蝇头小字。”郑益恩说话之间,将一件两边带腿,中间有两片无色透明水晶片的物事轻轻放在了郑玄的面前。
“哦,此物竟有如此功效?”
“大公子称此物为老花镜,据说蔡大学士也有一副。”
“嗯,刘和能给他岳丈使用的东西,自然不会差,只是不知此物如何佩戴?”
“简单的很,父亲只要分开这两条细腿,然后将其挂在两耳上廓,便可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