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桥看了一眼老廖,走到一边,继续与李宁咏通话。
王桥很平静地道:“杨涟的学生只是和杨涟有关系,和我就只能算是转弯关系,所以这只是一条线,不能寄予所有希望。”
李宁咏的父亲本身就是市领导,对这一点认识得更清楚,道:“多一条路算一条路,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你赶紧回来,别在工地上打架斗殴,不符合你的身份,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王桥苦笑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就是档案局的副主任科员,到工地跑一跑,学一点技术,说不定以后还成为安身立命之术。”
李宁咏道:“别说这么丧气的话。还没有到那一步。”
王桥道:“其实到工地并不掉价,说句官方语言,这才是社会主义建设生力军。”
李宁咏道:“就这样吧,我挂了。”
打完这个电话。李宁咏坐在屋里半天没有说话。她觉得现在的王桥和最初见到的王桥完全不一样了,前者健康阳光充慢活力,后者居然混到了工地上打架,完全是一幅社会失败者的做派。闷坐了一会,她才想起自己没有问受伤是否严重,想再打电话,拿起手机,又放回桌上。
王桥心里同样不太舒服,自己受了伤,女友不关心伤势,只是关心自己的官职。他清醒地认识到在李宁咏的心目中,官位是一个男人是否成功的标志,没有了职务的男人就会归入失败者行列。他是那种具有强烈独立意识的男子,外人很难干扰其思想,不想用讨好别人换取接纳,也不想按着别人的指挥棒转。
在这次事件中,两人的心渐渐变得远了。一条无影无踪又实实在在的鸿沟出现在两人之间。
陈强见王桥在打电话,便走到门口,等着姚建军。老廖略显紧张地道:“姚总过来想做什么?难道又要找麻烦?”
陈强道:“真要找麻烦,就不该由老总出面,和腾飞姚总见面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