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在宾馆里就失去磨砺自己的机会。汽车站旅馆鱼龙混杂,可以更加接地气。
十人间只有十元钱,这是该旅馆最低档的房间了。走进房间时,就闻到了一股汗臭、脚臭以及难以说清楚的酸酸味道,空气中还弥漫着烟雾,整个房间比起看守所监舍还要难闻。
被子油得发腻,还有些破损的地方。
枕头有些黑色斑点。
相邻床位是一个睡得正香的粗糙汉子,一只鞋子在自己床上,另一只鞋子却在王桥床上,并且散发着热情的臭味。王桥将这只臭胶鞋踢了回去,没有脱衣服便倒在了床上。那床被子被蹬到床角,只能用来垫脚。
这时,他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心道:“自己又不是不懂社会的小年轻,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随即又想道:“即来之,则安之,现在还是学生,还有睡这种低档旅馆的心境,大学毕业以后,恐怕永远不会踏入这种小旅馆。”
整个房间住了七个人,多数人都在闷头大睡,只有两个人在大声地讲话,根本不顾忌其他人的感受。
一个道:“沙州的女人还是长得可以,比较水灵……舒服。”
另一人道:“你是啥子眼光,沙州女人没得身……”
两人口水滴答地谈论着女人,把其他汉子弄得不停地翻身。
王桥点燃一枝烟,慢慢抽着。抽完这枝烟,他闭着眼睛,进入梦乡。在梦里,他仍然在骑车,骑到了静州,在停在了静州公安局家属院门口,又到门口的小卖部打电话。
突然,一阵喧哗声将王桥的梦境打碎。
四五个人冲进了房间,将邻床的汉子死死按在床上。一人道:“我是沙州公安,你别动。”汉子拼命挣扎,道:“你们干什么?”沙州公安们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压头的压头,很快给汉子戴上手铐,头上还笼了黑布,弄出了房间。
房间里的人都很淡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