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话音落下,顾易年挂了电话。
他面无友情的淡漠神态像极了雕琢完美的石膏雕像,令人不敢轻易靠近,只敢以眼远远地偷觑他。
他又折回了急诊室的观察厅,弥漫着心疼的眼眸一瞬一瞬地盯着安静下来的白流苏。
她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安静地躺在病chuang上,仿佛一朵出瘀泥而染的白莲花,淡雅,高贵。
即便脸色不大好看,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
白流苏,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事情?以至于到现在还对医院、对吊针产生恐惧感和死命的排斥。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顾易年动了动唇瓣,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她都睡着了,她的眼角还弥漫着泪光。
不自觉地,他伸出手,轻轻地把她的泪光沾染在食指上,大拇指轻轻地摸了摸,一会儿,她的眼泪干涸了他的指腹中了。
隐隐约约,他察觉到她内心深处有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应该就是她不愿意去触碰的伤口。
即便是瘀合了,结疤了,一触一摸还是会感觉得到痛。
顾易年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深邃的眸光深锁住她的眉眼,就那样的,他紧盯着她。
冷不防的,白流苏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把顾易年的涣散思绪给拉拢了回来。
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打开她的包包取出手机。
看了一眼亮光的屏幕,显示来电者是家。
顾易年怕她家里人担心,所以,他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你好!”他的嗓音自觉地放得低柔,尽量不去吵到白流苏。
“顾易年,是你吗?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帅得掉豆腐渣的白小帅。”听出了是顾易年的声音,白小帅又生怕对方不认识他似的,自报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