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血泉,几乎要把人席卷而去。
凤夜歌的目光冰冷地从舒云彦和楼轻舞的身上扫过,离得这么近,他莫名感觉心口仿佛有什么被狠狠捏了一下,可随即周身瞬间升腾起极为强烈的暴躁感,眉头也越皱越深,修长的手指微微屈起,不轻不重地敲击着软榻的靠栏。
那大太监一看到这,脸色蹙然变了,这是……这是太子要发怒的前兆啊。
只是让那大太监意外的是,一向暴怒无常的太子只是虚眯着眼望着面前这个胖得有些过分的女子,低沉冰冷的声音恍若一泓冰水:“抬起头来。”
楼轻舞握着舒云彦的衣袖一紧,重新跪了下来,把一个婢女颤巍巍的状态表现的淋漓尽致:“奴、奴婢不敢!”
凤夜歌眼底的冷意愈深,大太监连忙呵斥道:“让你抬起头就抬起头!”
楼轻舞觉得心口跳得极快,头顶上的目光让她觉得既痛苦却又感念,她见到了他,也听到了他的声音,这一趟就算没有白来;可她又怕极了,担心他会看出自己。她握了握拳头,才慢慢抬起头,视线飞快地闪过凤夜歌身上,突然像是定住了一般,怔怔瞧着,甚至都忘了反应。从凤夜歌这个方向看过去,能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惊艳与羞涩,以及欢欣忐忑却又跃跃欲试。
凤夜歌眸底涌上一抹失望,不耐烦地转过了头,重新闭上了眼:“走吧。”
楼轻舞和舒云彦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大太监看太子竟然没发火,赶紧让人抬着软榻走人,软榻从楼轻舞身边缓缓行过,她甚至能感觉从她面前拂过来的凉风,带着她熟悉的药香。楼轻舞慢慢垂下眼,指腹忍不住放在了肚子上,眉眼底都是晦暗。
今日一别,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师兄一面?
等软榻离得远了,舒云彦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歪过头立刻把楼轻舞慢慢扶了起来,担忧问:“你没事吧?”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