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寒料到了太后会对他带回楼轻舞不满,看他没想到一向吃斋念佛一心为善的太后会打算下狠手,侍卫被带下去之后,太后随身的嬷嬷推开了寝宫的门,搀扶着太后越过门槛,步入了寝宫。
依兰在殿内把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随着开门声咯噔一下,见到太后,立刻跪了下来:“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并未出声,身后的太监立刻搬进来一把贵妃椅,嬷嬷搀扶着太后坐了下来。
楼轻舞从王榻上抬起头,目光落在太后身上,沉默不语。
太后隔着长长的距离遥遥望着并未起身行礼的楼轻舞,越发不喜,太后还未出声,她身边的嬷嬷先大声叱喝,想用气势震慑住楼轻舞:“大胆民妇,见到太后竟然不行礼跪拜?!”
依兰抹了一把汗,颤巍巍地看向楼轻舞。
楼轻舞坐直了身体,因为肚子的缘故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可背脊却挺得笔直:“我不是蛮族的族人,自然不用向‘蛮族’的太后行叩拜之礼。”太后明显是来找茬的,就算她行礼她也不见得会放过她,总归已经是这样了,她为什么要让自己不舒坦?
太后冷笑了声:“还是个牙尖嘴利的,这等姿容,还是个寡妇,也不知王儿到底看上你哪里了?”
听到“寡妇”两个字,楼轻舞脸色沉了下来:“太后寡妇二字何来?”
她话里的深意太后听懂了,眉头狠狠皱紧了:“你的夫君还健在?”
楼轻舞抬眼:“我并未说过我夫君不在了。”
太后眼底的鄙夷更浓了:“竟然是被休弃的,真是丢人。”
楼轻舞美目一凌,怒极反笑:“太后这话又不对了,我并未被休弃,我夫君也在,要说丢人,也应该是贵族的王强抢民妇而已。太后如果不满,尽管可以去找他理论而不是来找我。”
太后脸色更难看了:“开口闭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