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接下来众人要商议出靖边军与都护府的最终战略,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重要。
钟素素摸着自己脸蛋,喃喃道:“扶持不可行,朝廷积重难返,掣肘太多,先有曹王兵败,又有孙传庭大败,浪费粮钱。若千里救援,粮道难继,风险太大,也不可行……”
她语中的意思谁都明白,众人相互而看,很多人想站起来说话,又觉不好开口,还是温方亮断然道:“既知流贼方略,就那好办了,就在京城等着他们,几百里的路,也没有粮道问题了。”
李光衡猛地抬起头道:“就这样坐视不管了吗?流贼攻徐州,不知多少援救兵马会覆灭。流贼攻山东北直,亦不知多少百姓会遭殃,我靖边军就这样看着吗?”
温方亮厉声道:“虎烈将军,我们要考虑百姓,考虑朝廷军马,但同样要考虑我们靖边军的兄弟!先有曹王兵败,后有孙传庭覆灭,这千里粮道的危险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就这点家当,岂能不分轻重,随意挥霍?”
李光衡冷着脸不说话,温方亮继续说道:“况且朝廷会不会召我们出兵都说不定,大将军劳苦功高,忠义之心是整个大明都看得见的!但是谁将他冷藏,是谁对他猜忌?难道我等要没有诏令冒然出兵,继续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最后换来更大的猜忌与冷藏?”
他冷笑连连,语中带着刺骨的寒意,李光衡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
他猛的站起,最后又颓废的坐了下去,抱着头一声不响。
赞画秦轶这时缓缓的站起来,他对王斗郑重施礼,对堂内各人道:“流贼最大习性,就是容易跑。有道不患贼聚只患贼散,若救山东徐州,下官除担心粮道之外,亦担心他们逃跑。下官从不怀疑我靖边军的战力,只担心到时闯贼见势不妙,留下百万饥民,然后带着数万老营逃窜,一直窜到河南,甚至湖广去,这样流贼何时可净?”
他说道:“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