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熬得通红的血丝,口中只是喃喃道:“额要当官,额要当官,额要当官。”
他的浑家,还有七、八岁的女儿,与他一样干瘦,怯生生的一左一右,各扯住他的一处衣角。
店门口早有伙计等待,一看这一家三口进来,立时一个伙计笑着迎上来,对男子道:“这位士子是前来考试的吧?请将您的住宿号牌给我看看。”
男子连忙从袖中取出号牌,给了这个伙计,伙计仔细看着,镇城各个城门口,都有专门迎接士子的人员,如该男子这样拖家带口情况也不少,对这些人,有专门不同的号牌,将他们一家人安排在一起。
伙计看着,说道:“赵中举,山西布政司平阳府石楼人氏,有生员功名……”
他笑道:“请随我登记。”
……
“刘冬阳,二十八岁,生员,淮安府人氏?”
又一个伙计接待一家人,看看眼前这男子,竟是淮安府那边的人,跑到宣府镇来了。
看他中人普通之象,不过双耳却很圆润,这伙计的爷爷是算命先生,影响他也略通相术,依相书上说,这种人属先贱后贵之象,这刘冬阳说不定能考中吏员。
又看看他身旁,真是一大家人,父母双亲,还有一妻一子一女,还有他妹妹,也是乖巧的立在哥哥身旁。
刘冬阳长相普通,他的妹妹倒是貌美。
这么大家人,一间房安排不下去了,他笑道:“刘先生,请过来登记。”
……
“黄博文,三十三岁,南直隶东安人氏,童生……”
……
“李坦然,三十八岁。陕西布政司西安府白水人氏,令吏出身?”
伙计看着号牌,惊讶的说了一声:“这位士子曾是令吏?”
面前李坦然面容平和中露着坚毅,他施了一礼道:“正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