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人龙其实也有这样的不安,但他总不相信孙传庭真敢实际处置他们,至于杀他们的头,这种想法,更是心头闪都不会闪。
有兵便是草头王,这些年仗着手上的兵马,他贺人龙傲视群雄。漠视众官,他就不甩杨嗣昌,不甩傅宗龙,不甩汪乔年,他们又能如何?朝廷又有如何?
就是出了事,也最多一个戴罪立功自赎罢了,实际的处罚一个不敢。
这样的戴罪。戴的次数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多少个了,皇帝杀文官大员如杀鸡,对他们这些手上有兵马的军头,唯有安抚!否则,不怕自己闹事兵变,甚至去投流贼?
哼哼,孙传庭也是一样。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真的。
他更听说了,左良玉虽说是朱仙镇大败的罪魁祸首,但事后的处置果然与心中所想一样,皇帝只敢拿文官出气,还有杀一些没了兵马的总兵将官,左良玉又是个戴罪立功自赎的结果。
更可笑的是,对这个罪魁祸首朝廷原来是要奖赏的,还是宣镇时报报道之后,才改为斥责,但实际的处分仍然一个没有。为什么?左良玉手中兵马多呗,朝廷害怕呗。
这也让贺人龙更坚信保存实力的心思念头,若战局不利,保存手中兵马当为第一要务,这个世道,有兵,才有权位,有兵。也才有荣华富贵!
心中想着,贺人龙呵呵一笑,他不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不摆出大阵仗。怎么让人畏服?不摆出大阵仗,怎么让人害怕?我贺疯子承认这些兵马是很精,但就这点人,又顶什么用处?最终还不是靠我们各镇总兵,关中儿郎子弟?……当然,老上司嘛,总得给点脸面,孙大人到时虚张声势的吓唬我们,或是破口大骂什么的,咱们也配合点,一同演一场戏,让各方都下得了台。事情过后,俺老贺请你们长安城最大的酒楼撮一顿。”
牛成虎与郑家栋放下心来,皆哈哈大笑,说道:“姜是老的辣,贺帅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