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默然无语,他们紧握着拳头,或是紧咬下唇,很多人嘴唇都咬出了血。有人愤恨。也有人畏惧。间中有人低语几声。
点兵计数,只是为将者基本技能,不需要对方排着队让自己数。曹变蛟一眼可以看出,除了新来不会少于万骑的闯贼外,眼前也至少有不少于三万的步卒到达,然后远处还有越来越多的人马到来。
他们也丝毫不遮挡自己的行踪,让明军这方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观看军容列队等方面,那些步卒的战力远远不如己方,但蚁多咬死象……
看着那边,曹变蛟久久不语。
“曹帅,怎么办?”
身旁各将都是着急询问,闯贼主力到了。便是一向从容的亲将杨少凡,脸上都现出一些焦虑。
众人也在争吵,孙副将建议趁闯贼步营刚到,长途跋涉,疲惫劳累下,立时向他们发起攻击,或有战果。
虽然一天下来,将士们也疲惫不堪,但还可以战斗。
但显然,这条建议行不通,因为流贼马兵在严阵以待,若对他们步营发动进攻,他们同样可以对己方发起攻击,又缠斗在一起,加上天也要黑了,怎么战斗?
曹变蛟最终下令扎营,不管怎么说,养精蓄锐是最重要的,在群敌环视下一天下来,很多将士精神高度紧张,也需要松弛。
营地扎起来了,闯贼的死马伤马也拿来吃喝,总算给疲惫的将士带去一些安慰。
不过军官们不得休息,千总级别的军将都集中到曹变蛟的大帐议事。
“袭营吧。”
有军官与赞画提出夜袭。
此时军中骑兵与新军犯有夜盲症的人还是少,加上组织力量相对提高,为夜战提供了条件。
闯贼的营地,他们也看到,虽然周边都深挖壕沟,围了些土垒栅栏,但在他们眼光看来,还是简陋,只需摸到营前,不论是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