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旨中隐晦点出,东路参将人选,可由王斗推荐。
众将都笑起来,王斗也是忍俊不禁,笑骂道:“美得你,毛毛燥燥的,也能实驻一路?”
与众将的欢喜对比,赞画秦轶,却是沉默,他也如温赞画一样打扮,穿着紧身青衫,腰佩利剑,戴着幞头,青衫外罩着短袖大氅,有文人的儒雅,也有武人的英气。
忽然他长叹一声,钟显才奇怪地看向他:“秦赞画因何叹气?”
秦轶说道:“大将军功高震主,皇上己起猜忌之心,若学生所料不差,锦州战后,大将军定然封藏,难以出征。”
帐中气氛一下冷了下来,王斗也是沉默。
良久,温达兴怒道:“大将军的功劳,天下皆知,难道皇帝要玩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把戏?”
谢一科也叫道:“这种把戏,我只在戏文中看到,皇帝真要这样做,岂不让天下将士心寒?”
钟显才愤愤不平:“我们不靠皇帝,不也走到这一步?猜忌就猜忌,我靖边军,又会怕了谁?”
韩朝冷静道:“大明内忧外患,这天下,离得了大将军吗,万一有事,还不要靠大将军出面力挽狂澜?”
镇抚迟大成忽然道:“不论如何,下官便是待在靖边军内,哪也不去。”
常人看来,迟大成就是个顽固派,没想到他第一个站出来表态,众人皆感意外。
钟调阳沉稳道:“秦赞画,你认为皇帝会怎样做?”
秦轶笑了笑:“众位将军想岔了,局面还未恶到那个程度,陛下虽忌惮我数万将士,然明显举动不会有,至多将大将军冷藏,居于宣府镇内,若学生所料不差,封侯,便是大将军的顶点了。”
他分析道:“功高盖主,臣强主弱,皇上疑惧,又不敢调离镇地,惟恐引起哗变,唯一之计,便是不给出征立功的机会,慢慢淡出世人眼光,再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