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下,对方这种布置只能在做无用功。当然他也不敢轻敌,对方装备精良,军阵严整,在自己大军围困下丝毫没有慌乱,这种严整的军容,是自己生平仅见的对手。
他默默看着山坡上那杆飞舞的王字大旗,心想:“这些官兵从哪来的?”
他旁边的李过,狠狠看着山坡上舜乡军们的铁甲,眼露出兴奋的神情,口喃喃道:“这么多马匹盔甲,要是打下来,我义军又可以扩兵数万了。”
刘芳亮看了看天色,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喊话的士卒己经口干舌燥,山坡上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能拖延下去了,迟则生变,战事只能在今天傍晚结束,闯军不善夜战,若到明日,官兵的后续大军就有可能跟上来。
他看向北面的郝摇旗那边,他正对那面的士卒喝呼鼓动,他们的前锋己经选出来了,东面与北面,一口气各投入二十个步队。
这每队五十人,每面各一千人的先期进攻,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兵马。刘芳亮相信山坡上的官兵也是血肉之躯,他们也会流血,也会疲倦,这一**攻势不断绝,不信他们能挡得。
“进攻!”
刘芳亮传下将令,闯卒万人呼应,他们此起彼落的呼声绵延开去,似乎整个平川都是他们的喊叫之声。
“咚、咚、咚!”
如雷般的鼓点声响起,却是郝摇旗亲手擂起战鼓。
“杀官兵!”
北面敢死队一个哨总抽出自己佩刀,声嘶力竭叫喊。
“或!”
密密麻麻的长矛举起,长矛下面,尽是头包红巾的头颅,这些人大多是闯营外围编制的军卒,大部分是被裹胁的饥民。他们或面黄肌瘦,或衣衫褴褛,不过此时眼都闪着狂热的神情。
乱世,有什么比死更容易的?死就死,不过若是此战活了,却能成为闯军的内营兵马,自己能吃饱,还能让家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