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于天地之威,还是受王斗气势压迫,刘本深一下子趴伏在地,他不断叩头。 “将军以诚心相待,各将自与将军肝胆以照。然属下剖肝泣血,却要肺腑进言:人心难测,将军再以诚心相待,也难防其中出现一二宵小败类。示形于外,实侵于内,请将军早做防办...” 王斗凝视刘本深良久,脸色略为和缓。 刘本深续道:“将军万民景仰,然万物阴阳之理,将军显示阳之一面,属下愿躲在将军暗处,成为将军手上那把刀。铲除一切对将军有威胁之人与事,效犬马之劳,免于萧墙之祸。” “若将军不信属下肺腑之言,属下愿自尽在将军面前,以示实诚之意。” 说到这里,刘本深抬起头,神态坚决,一瞬不瞬地看着王斗。 王斗缓缓在阁外踱步,看窗外暴雨一阵接一阵,良尖,他温言道:“事宜种种,你回去拟个章程方略上来,本将观之,再作定夺。” 刘本深去后,谢一科蹑手蹑脚上前,他好奇地看了刘本深的背影一眼,对王斗道:“将军,那五堡防守官杨志昌己经在府外跪了良久,要不要唤他进来?” 王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回到保安州后,连日拜访祝贺的人不断。不说保安州当地士伸官将,便是东路各地将官,也是纷纷上门拜访执礼。连当日的老上司,保安卫城守备徐祖成都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 这杨志昌,身为保安州五堡防守官,早在自己任靖边堡屯官便与自己不对眼,自己任州城操守后,还有些阳奉阴违。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自己任东路参将,立下惊天奇功,要对付杨志昌,便如捏死一只蚁虫一般容易。 他也知趣,知道势不可为,立时负荆请罪,让王斗想起当年的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铿等人。这样的对手己经没有意思,略示惩戒后便罢了,王斗淡淡道:“一科,你将杨防守请进厅内,一会儿我去见他。” 谢一科应了一声,大步去了。 望着窗外,王斗又陷入沉思,今日刘本深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