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难,钟调阳也会坚持下去。
走上轨道后,银矿一切还好,给养也很充足,上井沟的矿工们是吃得最好的,每日的白面馊头只管放开的吃,就是肉食的供应有些跟不上,矿工们开矿艰辛,没有肉食,便没有体力。
钟调阳见手下军士闲也是闲着,便让他们四处打猎,果然没有肉吃的局面得到飞快的改善。
就不知道在这银矿要镇守多长时间,钟调阳叹了口气,他走出营房,四处随意走动。
从上井沟往北几十里,顺着崎岖的山谷,河流会一直流到杂庄,放眼看去,眼前尽是两山间的平川,在后世的下井沟地方,还有一小队的军士在那儿守住路口,除此以外,戊总的大部分军士,便是住于离矿工营房不远的地方。
钟调阳踏过浅浅的河水,到了河流的西边,这边有大片的银炉矿井。人声嘈杂,炉火熊熊,离银炉不远处,还有一个个黑色的小山包,那就是炼银所留下的银渣。
只是几个月的开采,在河流西岸的山上,己经布满大大小小的洞井,各个深浅不一。银矿的矿脉歪歪斜斜,所以矿洞内中的坑道也是忽高忽低,长年挖下去,极有可能将这些地方挖成一个很大的空洞。
炼银分工繁多,精壮的矿工们将矿石开采出来后,先要用维坊舂得极细,然后放入大桶中用水搅伴数百次,选取精华矿肉。这个过程,由于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一般都是使用矿工的男女家属们。然后投入银炉烧炼,使用灰吹法提到净银,这个过程就需要那些矿业的老手技师了。
上井沟这边的银矿,约八石矿石可得银七两,一年想有个一、二万两白银,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看到钟调阳过来,一些在忙活的矿工矿师都是恭敬地向他行礼问好,这钟把总听闻是操守大人的表耸,然后他却没什么架子,为人和气,从不打骂,镇守银矿还经常让手下军士参于干活,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