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天策府之人,地图的精细程度大大的超过了他的预料,嬴纵眼底闪出两分寒光,握着地图的手指节泛白。
“主子,孟先生来了……”
嬴纵回神,一转身便看到孟南柯已朝屋内走进来,他肩上落了雪,进门之后先拂了拂肩头上的雪才朝他走来,“香词是内伤,明后日就能醒,之后养个一月便可,容飒却有些糟糕,伤了心脉,少说要睡个七八日才能有意识,往后就算好了也练不成功夫整日靠药养着。”
停了停,孟南柯又道,“是天玄宗的功夫。”
嬴纵眼底的暗沉稍微散去一分,他嬴纵的侍卫,只要不死自然能荣华一生,没什么比人好好的更重要,他转过身去,目光落在漭漭夜色里,“是他亲自来的。”
孟南柯的呼吸便是一轻,“要不要我回宗门一趟?”
嬴纵摇头,“他怎会回去你们宗门?王都之中有他牵挂的人,他不会去别处。”
孟南柯牙关微咬,笃定道,“师父不会伤害小苏。”
嬴纵扬了扬下颌,“对于一个将复仇看的比任何事都要重的人来说,哪里还有什么伤害不伤害?你们孟阀当年的事并非出自重华之手,可苏阀的事却定然和重华有关系,她的父母姐姐亲族皆死,这还叫不伤害吗?他是个执着的疯子!”
孟南柯唇角微动,又道,“我可以去找师父,我会去劝他!”
嬴纵弯唇,分明在笑,笑意却又未达眼底,“你要去劝一个用三十年布局的人?”
孟南柯皱眉,嬴纵语声低寒道,“你的师父是天玄宗宗主,而带走阿姀的人,是南煜的摄国帝师,他用三十年布局想要瓦解吞并大秦,你如何去劝?”
孟南柯面色沉的厉害,良久才问,“你要我做什么?”
嬴纵摇头,“眼下,连我自己需要做什么我都还未确定,他带走了阿姀,自然不是要和她一起回忆往日的师徒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