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福闻言面色微变,连忙掀袍跪倒在地,“奴才有罪!”
谢无咎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有罪有罪,我看有罪的是我……”
听谢无咎用了“我”字,齐福更为惊慌似得,连连磕头,“奴才该死!”
谢无咎没了法子,只得挥了挥手让齐福起身,似笑非笑道,“你家主上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盘,只可惜你的兄弟在北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秦太子离间计用的好,眼下拓跋卓和拓跋昀先打起来了,依我看那拓跋昀也是个没用的,不出半年北魏的主子就换人了,拓跋卓可不是个容易糊弄的,你兄弟的命保不保得住还不知。”
齐福擦了擦额角的薄汗,笑着摇头,“做奴才的,命早已是主子的。”
谢无咎“啧”了一声不打算与齐福继续这个话头,只眸光微狭的道,“凭你家主上的意思,若是此战南煜得胜,他要怎么处置大秦的王族呢?”
齐福眼神微烁,“陛下的意思是?”
谢无咎闻言冷笑,“我的意思很重要?”
齐福唇角微弯,“陛下是南煜的帝王,自然重要!”
谢无咎似笑非笑的抓起一旁的描金折扇摇着,目光又落向秋雨潺潺的窗外,“你家主上已经入魔了,我是这南煜的皇帝又如何,我想要的又岂是这帝位?”
齐福目光一闪,“等主上得了想要的结果,陛下您也必定能达成所愿。”
谢无咎眉头微皱,不知想到什么面上的笑意点点消了下去,许久之后才冷笑一声,“你以为秦太子是那么容易认输的?当年焉耆和犬戎都是被他收服的,到了如今,你以为南煜比焉耆和犬戎好多少?无非是大秦刚经了北魏的一场乱事罢了。”
齐福眯眸一笑,态度仍然温和而恭敬,“陛下和秦太子还有秦太子妃相交甚深,自然深知他们的秉性和手段,只是殿下恐怕不知,关于这一点,主上早就作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