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一盆热烫的水浇在了他心头,他鼻头微酸,只觉得胸口热热辣辣一片,想到那躺在床上不知何时会醒来的人他看着沈苏姀的背影再说不出一句规劝的话来,攥了攥拳头,他苦笑一下叹息起来。
“我也知道这很不容易,所以……”
沈苏姀拍了拍赤焰的脖颈转过身,笑道,“所以我打算……”
呼吸一轻,她笃定道,“倾此一身,倾此一生。”
宁天流被这八个字钉在了原地,回过神来之时沈苏姀早已经走远,他面上不知是苦笑多些还是欣慰多些,只定定看着沈苏姀的背影消失不见才低头一叹。
“何必……何必对我说这样多……”
宁天流兀自转身,一边走一边一声比一声重的叹气,那叹气声沉重无比,仿佛是在赞叹,又仿佛是无奈的屈服,更仿佛是要将自己心底的某些念头呼出去随风散去。
香词心事重重的跟了沈苏姀一路,直到走到了中军大帐之前沈苏姀停下步子只是她才停下,沈苏姀转过头看香词一眼,香词立刻道,“主子在何处属下就在何处!”
沈苏姀点点头,十分宽慰的一笑,“你和容飒都留下来,你去告诉他们,至于我,明日一早我再告诉师尊吧,他……他或许也不是很同意……”
香词点点转身而去,沈苏姀便径直走到了内室去,刚走到入口她的脚步便是一慢,目光遥遥的落在嬴纵的面上,而后才缓缓走到床边,沈苏姀抬手抚着嬴纵依旧毫无生气的脸,语气带着感叹,“这一次是你走我留下,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好不好?”
“不答应?不答应也没法子,你这么睡着又不能对我用强。”
“想当初我离开大秦可没想过再回来,现在不仅回来了,还要为了大秦上战场呢,说真的,嬴纵,我还有些怕,不知道能不能做好,所以你要快点醒来啊。”
“你听得到对不对?我知道你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