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滴冷汗顺着他的太阳穴低落在地他才忽的垂眸重重的跪倒在地,“末将自然效忠太子殿下,请娘娘明鉴请太子殿下明鉴!”
沈苏姀目光悬在他头顶,笑意愈发温善,只语气悠长的回忆,“早前同行漠北之时便要多谢何统领一路的护佑,太子多年征战在外,最喜有军人胆魄刚毅忠勇的部下,天狼军能力挽狂澜解了大秦之危亦是因为军人的‘忠诚’二字,朝中不比军中来的简单,在朝中,我只希望有识之士忠于的乃是太子其人,而非是空泛可笑的秦国二字。”
说着话沈苏姀便又一笑,“本宫不过一介妇人,何统领万万不可对本宫行此大礼,今日所言全是本宫一时兴起,本宫年纪轻轻,何统领莫要放在心上。”
何冲极快的抬眸一扫便又低了眸,抬手在额间一抹,冷汗早已凝聚成滴,他缓缓站起身来,竟然觉得这片刻之间的心理紧绷程度比面对昭武帝还要费心力些。
沈苏姀见他如此低笑一下不再多言,转身继续朝御书房的方向走,身后何冲稍稍一顿之后才跟上,只是眸色愈发恭敬了几分,而沈苏姀走在前,再度开口之时语气轻悠的好似那片刻的博弈攻心只是何冲自己的幻觉一般。
沈苏姀道,“当初南煜郡主入秦,至后来出事,一切皆出自南煜,一月之前本宫和太子从北魏归来,发现北魏受人挑唆欲对大秦宣战,这些人,似乎也和南煜有关系,追溯南煜和大秦的渊源,便也只有三十年前的那一场战争了,一国女帝之死并非小事,足以埋下仇恨的种子,太子如今政务繁忙,本宫自然要力所能及多问一句。”
这般一解释,何冲当即明白沈苏姀为何生出如此一问,她不再多问,何冲却不敢再隐瞒,只深吸了口气道,“彼时末将的确负责皇上的近卫不错,那时候皇上刚刚登基,偏生南煜野心勃勃,皇上由此才御驾亲征了,南煜女帝与皇上年纪相仿,起初皇上只以为南煜女帝是被朝臣教唆控制真人并无多